戴作凡：走出边缘 拥抱明天

 　　2016年11月22日，正值小雪。湖南古城常德市气温骤降，天空时不时落下片片雪花，喧嚣的城市一时冷清了许多。柳叶湖畔的锦江会议中心依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来自全市各区县及市直有关部门的230多名代表齐聚一堂，共同参加常德市供销合作社综合改革动员大会。

　　常德市供销合作社理事会主任戴作凡早早就来到了会场，他特地穿上了一身崭新齐整的西服——今天可是供销合作社的好日子！按照习惯，他首先要检查会务准备情况。“工作会议无小事，每个细节都要体现办会水平。”他常常这样告诫身边的工作人员。看到会场布置整齐，会议材料、后勤接待均已就位，他才放心地对办会同志点了点头。

　　会议由常德市委副书记主持，市政府副市长作改革动员报告，各项议程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供销合作社的今天来之不易，供销合作社的明天更加任重而道远。全市要在现有的行业指导、经营服务体系基础上，构建起农业生产服务、农产品流通服务、农村信息服务、农村便民服务四大体系，供销合作社改革工作要纳入对各级政府的绩效考核……”副市长的动员报告在一阵热烈掌声中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戴主任的心情不禁放松了许多，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在他的带领下，供销合作社成了常德茶产业发展的领头人；在他的谋划下，常德市社建设了180家综合服务社、585个农化服务平台，进一步增强了为农服务的实力。在此基础上，“5+X”的综合服务社升级建设模式也在全省得以复制推广；在他的努力下，社有企业进一步密切了与农民的利益联结，成为了综合改革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之一。他就是湖南省常德市供销合作社理事会主任——戴作凡。

戴作凡视察茶叶公司运作情况。

　　抓茶叶成了常德特色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回首3年前的供销合作社，用“四不像”来形容着实贴切：既不像企业，也不像机关；既不像商铺，也不像社团。这也是戴作凡从市农业局调到供销合作社的第一印象。社有企业全部关门走人，机关吃了财政饭却没有行政职能。县以下基层社“瘸了腿”，市、县供销合作社“老死不相往来”。“安乡县社改制就是在我手里完成的，那时候的办法就是河水煮河鱼。”回想起上一轮改革，时任安乡县委副书记的他感慨良多：“拆庙赶和尚的办法还是太简单化了，只想甩包袱，没有想供销合作社如何发展。”

　　他到任后首先想到的是抓农产品流通，抓传统特色农业产业发展。“茶叶是个富民安农的好产业！”常德自然条件优越，产茶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历来是全省乃至全国的产茶大市。3个茶叶主产县茶叶面积近30万亩，“石门银峰”“桃源大叶茶”“双上绿芽”3个品牌在省内外也小有名气，但是企业多而不强、品牌杂而不响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茶产业的发展。

　　为了找准发展路径，戴作凡带领茶叶产区一班人先后到河南省信阳市、贵州省铜仁市、福建省安溪市、浙江省杭州市学习调研。他每到一处首先都会到当地茶叶市场了解什么茶叶最畅销，每到一家企业最关心的是茶叶品牌怎样做大做强，每一次调研座谈他总会认真倾听与会代表的总结发言。

　　去贵州省铜仁市的高速走了5个多小时，路上他就觉得胃部隐隐作痛，当时以为是肚子饿就没有太在意。赶到酒店吃午餐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为了参观当地安排的企业，戴作凡匆匆扒了几口饭菜正准备下桌，突然胃部一阵剧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了下来。紧接着，他倒在了饭桌旁，同事们赶紧把他送进了医院。疼痛刚刚缓解了一点，他就对同事们说：“我没事，胃痉挛是老毛病了。你们快去参观，莫白跑一趟。”化验、检查、打点滴，他在病床上独自度过了难熬的一下午。到了晚上，病情稍稍好转，他就要求出院，在宾馆听同事们的汇报。就这样，一份份学习调研材料递到了市领导的办公桌前。“常德茶叶70%卖的是原料，茶产业发展滞后在于流通和品牌环节。”戴主任汇报时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市领导终于下定决心成立市茶叶产业办公室，办公室设立在常德市社。2015年，在戴作凡的参与和推动下，《关于加快全市茶叶产业发展的意见》由市政府颁布，市茶叶办还出台了《常德市茶叶产业三年发展规划》，提出了“主攻红茶、提升绿茶、稳定黑茶、茶产品多元化”的发展思路，常德茶产业迎来了发展的春天！

　　中国茶叶流通协会常务副会长王庆称赞道：“供销合作社抓茶叶是常德特色，真不容易！”

戴作凡（左一）与茶叶公司员工亲切交谈。

　　有腿才能走路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有为才会有位！”这是戴作凡经常跟工作人员说起的一句话，“供销合作社是弱势群体，是在市场化浪潮中被‘边缘化’的部门，但是我们必须自己看得起自己，必须主动作为！”

　　2014年，中华全国供销合作总社提出进行综合改革试点。尽管湖南省没有列入试点省份，但是戴作凡敏锐地觉察到这是一次难得的发展良机！必须争取主动，像常德这种无企业、无资产、无基层的“三无社”，必须找出自己的发展路子。他提出了发展综合服务社来重构基层组织、开展农化服务来促进规模经营的试点理念，经过多次汇报后征得了市领导支持，对新建成的综合服务社给予了财政补贴。当年，全市发展综合服务社180家，构建农化服务平台585个。在此基础上，他还率先提出了“5+X”综合服务社升级建设模式，即有经营服务场所、有统防统治队伍、有测土配方仪器、有信息综合服务平台、有农业生产资料配送点。各地根据实际情况，自行选择“X”类服务内容。该模式很快得到了湖南省社的高度认可，并在常德召开了农村综合服务社建设现场会，将“5+X”建设模式在全省范围内推广复制。

　　2015年，戴作凡作为全省、市州仅有的两名代表之一，参加了全国总社召开的改革工作座谈会，并在会上向总社王侠主任汇报了常德的做法和经验。这天晚餐，他顾不得自己的痛风和胃病，痛快地喝下了一杯烈酒。因为这一回，常德不再坐边缘的“冷板凳”了！

　　有企业才能活起来

　　2015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供销合作社综合改革的决定》出台，要求把供销合作社打造成为农服务的生力军和综合平台。戴作凡根据常德实际，提出“要把拓展经营服务领域”作为改革的重要抓手，“没有企业就没有为农服务的平台，与农民建立紧密的利益联系就是一句空话，有企业才能活起来。”

　　但是，很多区县供销合作社还在为处理上一轮改制遗留问题而头痛，很多领导对于供销合作社办企业心存顾虑：刚刚才甩掉包袱，莫要又搞成累赘。为了打消各方疑虑，戴作凡采取了多方宣传、汇报上级改革文件精神和借助成功外地经验的方法，并拿出了股份制、公私合营、“3+1”模式、项目转股等一系列的参股方案。这些方案既符合政策要求，又切合常德实际；既能确保企业发展，又利于资产保值增值。最终，市委、市政府的改革文件明确以财政投资和项目资金支持供销合作社发展社有企业。“供销合作社发展终于跨越了关键一步！”看着市委、市政府的红头文件，戴作凡感慨不已。

　　戴作凡要求常德供销集团以财政和资产出资占股35%的混合所有制形式，先后参股了常德新三湘农资公司、永春堂生物科技公司、锦绣千村农业植保公司、武陵秀峰茶业公司、常德新三湘能源公司5家企业，各区县供销合作社也因地制宜发展了农资、电商、土地托管等一批经营服务企业。为了借助改革的强劲东风推动社办企业快速成长壮大，戴作凡亲自带队多次向省社、全国总社汇报企业发展情况，争取各级改革资金和项目投入。石门县、安乡县先后成为了省社的改革试点县，国家农业综合开发办和全国总社供销集团一批优质项目先后落户相关社办企业，一盘残局终于活了起来！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沅澧大地上供销合作社改革大幕开启，此时的戴作凡开始谋划着又一个3年发展规划。年华老去，而事业永存——53岁的他，正用行动践行着对供销合作事业的未了情缘。

　　（作者单位：湖南省常德市供销合作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