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上一篇  下一篇4 2011年8月23日  新闻热线 010-63744178 放大 缩小 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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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侄女周秉德
习惯平民生活出行坐公交车


  周秉德是周恩来的侄女、沈钧儒的长孙媳,周秉德在嫡亲侄辈中年龄居长,自12岁生活在周恩来、邓颖超身边。因为从小受伯父伯母的“平民”教育,她至今出行还坐公交车。

  周秉德曾先后任职北京首饰进出口公司、北京市外贸局、北京国际信托投资公司,1988年到侨办《华声报》担任副社长,后来到中新社担任副社长,直到1998年离职。在61岁高龄开始任全国政协第九届、第十届委员。如今,在北京复兴门一个普通红砖楼小区里,她和很多中国老人一样过着含饴弄孙的生活。

  初进中南海毛主席请吃苦瓜

  周秉德的父亲是周恩来的三弟,解放前在天津做党的外围工作。1949年举家来到北京,正式参加革命工作。周恩来找到弟弟的领导,提出一个“特殊”的要求,弟弟的职位要尽量低,待遇要尽量少。“父亲做的是工会、仓库的一般科员,我家的房子就非常小,两间西晒、不通风的小平房,加起来也就20平米。”周秉德姐弟3人便住进了伯父周恩来的家,一直到1964年结婚成家,她才搬出了中南海。

  周秉德第一次见到伯父周恩来是1949年6月她12岁的时候。她还记得,伯父一看到她就高兴地拉着她的手说:“来,来,让我看看你像爸爸,还是像妈妈。嗯,都有点像!”把她安顿在中南海丰泽园住下来后,伯父就忙工作去了。她住在伯父旁边的小书屋,也与毛主席一家毗邻而居。

  有时候在外边玩,就碰到李敏,那时候李敏还叫娇娇,她们几个“海”里的同龄孩子便常在一起玩。后来,江青和李纳从苏联养病回来,带回两部小自行车,她们都用这两部自行车学着骑,很是热闹。周末春藕斋办舞会,她们这群小姑娘也跟着伯伯、叔叔们一起跳交谊舞。“我跟毛、刘、周、朱都跳过,我伯父跳得绝对是最好的,所以他最忙,很多女孩都排着队地去找他跳,我也参与排队,但每次都跳不了一个整曲,跳一两圈就好了,很快就得换人。”

  她们在“海”边玩时捉到小鱼小虾,李敏、李纳说拿回去给我爸做汤吧,一起去“进贡”,毛主席高兴地吩咐拿去做汤。“汤做好以后,我们陪他吃顿饭,桌子上有红烧肉、苦瓜,他一定要我吃苦瓜,我从小没吃过苦瓜,我看着挺鲜绿的,就夹了一块吃,一吃觉得苦就不愿意吃。他说:‘得吃苦瓜,不吃苦瓜不能吃苦,不吃辣椒不懂得干革命。’”至今她还珍藏着“毛伯伯”写给她“好好学习!毛泽东”几个大字。

  从小坐公交车上学不搞特殊化

  她称呼伯母邓颖超“七妈”,因为伯父在大排行里排老七。她在一生没有生育的伯父伯母身边生活了15年,邓颖超曾说:“秉德与我们的感情最深。”但他们姐弟们并没有因此得到娇纵。周秉德平时住在学校,她上的是师大女附中干部子弟班,学校里大家都住在一个大房间的上下铺。“我记得很清楚,一个月7块钱的伙食,吃得肯定很一般,难得有什么肉,经常是炖茄子、炖白菜,有一点油星。穿衣服也都是大棉袄,夏天有时候发条裙子那就是很高兴的事了。”

  有时候星期六要回家,看到别的同学有车来接,她却得自己坐公交车回去,中间还得倒车。回去后小姑娘心情有点不平衡,就跟伯母说:“你看人家都有车来接……”伯母说:“你记住了,你就是普通学生,将来长大了,你就是普通劳动者。不能因为伯伯是总理,你就有任何的特权思想,你不能有任何的特殊化。”

  从小的这种“平民”教育,给他们姐弟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弟弟周秉钧、妹妹周秉建在八一学校读书,平常给他们两毛钱,倒公交车上学。一旦嘴馋吃个冰棍把钱花了,那就得走路去上学。一次期末要放假了,学生们要拆洗被子,他们看见别的孩子家里有车来接,就找老师要了个信纸、信封,给伯母邓颖超写信,信上写道:“七妈,我们放假了,请派车来接,因为有行李。”下午卫士叔叔骑着自行车来了,找到他们后,把被子都驮起来,到校门口找了两辆三轮车拉回家。回去后七妈稍显自责说以后要惦记着去帮他们运回行李,但又教导他们说:“要车的口气还真不小!但车是伯伯工作用的,你们是老百姓。”

  有一次,周秉德清早坐在院子里看书,不料,伯父看见后批评她说:“解放军战士在打扫庭院,你怎么能一个人在这里看书?”她一听马上把书摆下来,和叔叔们一块打扫卫生。伯父很少批评她,这是让她记忆犹新的一件事。从此,她便知道,自己虽然是总理的侄女,但跟战士们是平等的,不能有任何特殊。

  后来周秉德随夫到贵州,那里的条件非常艰苦。“曾经有人知道我的身份后不相信,他们互相议论起来就说,她不可能是周总理的侄女,周总理的侄女怎么可能跟我们一样受这份罪?如果是什么亲戚,那也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姓周而已。”

  记忆里的伯父常通宵达旦工作

  在周秉德的记忆里,伯父总是特别匆忙,走路快,吃饭快,难得能跟她们好好聊天。有时候伯母邓颖超会派“任务”给他们,让孩子们到二门去迎他回家,这样他就可以下车和他们一起走上几百米路,活动活动筋骨。

  伯母在上世纪50年代初的时候身体不好,在医生的建议下,她到颐和园听鹂馆休养。“伯父一般是没有空去游园的,但因为伯母的缘故,他也去颐和园看她,有时我们会在傍晚时陪他去。”周秉德回忆说,“他进园前嘱咐卫士一定要去买票,进园也从来不清场,谁看到他都可以上前握手。走长廊的时候,他还指着上面的画给我们讲故事。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长廊的每一幅画都不一样,也都是有故事的。”

  伯父经常通宵达旦地工作,伯母怎么去喊他,他也走不掉,到大清早还不肯休息。周秉德说:“伯母想了个办法,凌晨五六点的时候,把我6岁的妹妹叫起来,扎好小辫子,到伯父办公室,拉拉伯父的衣角,要他一起出去到公园看花。因为伯父的办公室大人不可以随便进去,让小孩子去就好办了。对小孩子他也说不明白,只好跟着她一起走。出门一看,车子、卫士都准备好了,一看就是我伯母布置的。他们一起去中山公园看花,和遛鸟的老头聊天。所以他经常上午睡几个小时,他的早饭就是我们的中午饭。”

  谈起周总理在万隆会议逃过的一劫时,周秉德说:“参加万隆会议,他其实抱着不一定回得来的思想准备。‘克什米尔公主号’事件本来是冲着他去的,刚好缅甸总理临时约他到仰光会面,所以他才没有乘坐这架飞机。”

  1976年周总理去世后,周秉德跟伯母要伯父一件最破旧的衣服作纪念。“毛巾睡衣服拿过来,我一看衣服上有几十个补丁,有手绢、毛巾、纱布,补了又补。我看了以后非常震惊和内疚。”

  不求名与利  踏踏实实过日子

  周秉德回忆:多少年来,我们一直过着极为普通的“平民生活”。我们的父母先在两间小平房里居住,后改为60平米的楼房里住到过世,他们多年挤公共汽车上下班。

  我们姐弟6个人,我曾离开北京去了三线陕西,在贵州工作了10年。“文革”前,二弟秉钧、四弟秉华按照伯父的精神、放弃了青年们首选的考大学的机会,都去当了兵。而“文革”中,总理又支持五弟秉和、六妹秉建去了陕北、内蒙古插队。后来,弟弟妹妹靠自己的努力当了兵,那时青年们最佳出路是当兵,总理知道后,又严令他俩脱下军装,回到了上山下乡的农村和牧区。秉建在内蒙古生活了26年才被调回北京。周秉德说,伯父要求我们要和全国老百姓一样过简朴日子。我们都是在伯父的教导下,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走过来的。在我们周家兄妹中,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没有人当大官,没有人经商挣大钱,没有小车子、大宅子。

  周秉德说,现在改革开放30年了,中国富强了,人民的生活小康了,我们兄妹6个人的生活也和大家一样生活得很幸福,知足常乐。我退休也闲不住,经常到各地学校、团体奔走呼吁,传承红色传统、宣讲周恩来精神。

  我时时在想,那些贪官污吏吃一顿饭一掷万金,受贿数以百万计,他们对得起那些为新中国抛头颅洒热血的烈士吗?对得起伯父等老一辈革命家的期望吗?

  作为红色后代的周秉德为我们树立了榜样,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中,红色传统不能丢,革命信仰不能丢,为人民服务不能丢。

  (刘春环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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