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指证，或修饰，贯穿南北。金花，我管窥的奥妙，

    以慷慨或温婉的修为，引领沁香和典雅。

    我目睹，偶然或必然的编纂，那烈火中烹制的芬芳，

    或以爱之名，镌刻的相逢和美好。那婀娜或清丽之中，

    工艺安雅，命理清澈。远方之远，心灵之景，皆在此刻。

    我观澜，那朴素的生涯里，蕴藉的深厚与飞升。

    纵然，我看不见那隐秘的发酵和热爱，我也会在那典藏的

    风范里，感到那细腻的微风，正从茶杯里吹出。

    坚韧何所依？暮色承千古。我步入温煦，或浪漫的对饮，

    那温情里饱含的力量，柔软或益阳，在他处的考量里涣散。

    我镌刻或赞美的事物，以湘益茯茶之名，穿梭丝路、草原、荒漠，

    或平静的记忆。方言叠加，岁月洗涤，保存于心的这一抹清香，

    以隐匿的修辞，传递技艺、玄妙，或那一种温婉的表达。

    譬如，我饮下的酣畅或气韵，缓解疲惫或虚妄，牵引

    第二日的征途或浩淼。譬如，我说出的茶语，会以经卷的方式

    刻录那并非永恒却隽永了深刻的点滴。我擦拭茶具，

    领受慷慨，在下一个栖息地，点燃炉火，饮一壶芳华依旧的茯茶。

二

    我虚构一次出生，一次更新，我眷顾一面旗帜，一面屏风。

    那浩瀚或深远的制作中，我怀想百年的累积，或转瞬而至的

    璀璨。那暗含了不可知或汗水与智慧的操作，在霉变或一系列的

    美学裂变里珍视的光华，成为晨曦或夜光中不可或缺的灯盏。

    我复述一块茯茶的辽远，那深邃的谱系里蕴藉的青春，或山水，

    在康庄的路线上跳跃。那粗粝的源头，是一枚枚嫩叶，经受了

    初春和盛夏，在繁秋里抵达缠绵和苍茫。那醇香的培植，历经了

    多少工序，在烈日或寒意的层叠里找寻释放或咏叹的出口。

    洞庭指认，资水和桃花江遥相呼应。她以簇新或朴素的面容，

    在银城抒怀，或阐释。那一抹并不浓烈的茶香，以舒缓的音调，

    步入时光的列车。明清氤氲，民国典雅，此时，则演绎霓裳

    或飞天的意蕴。在宽广的舞台上，坼裂或珍藏那一份柔顺。

    她继续恪守内心的宁静，让涌动的妩媚，暂时降为一朵虚无之花，

    一册修远的书卷，在润泽的土地上延展肉身和灵魂的广度。

    我打开任意一块湘益茯茶，“一盏清和”或“一韵留香”，

    都是那虚幻的光影里，慢慢修筑而起的家园、殿堂和荣光。

    （原文有删减）

    □   陆 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