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我到湘西走了一下,感受沈从文笔下的“边城”,果然让人心驰荡漾,让人满腹涟漪。边城,让我有着别样的情怀,因为我的心中也藏着“边城”;不过,此边城非彼边城,它不在湘西,不在沈从文的笔下,它在遥远的西北,它在遥远的新疆,它在乌鲁木齐,它在吐鲁番,它在大河沿,它在戈壁滩的绿洲上。那里,有我曾经生活过的轨迹,那里,有我割舍不断的故乡情怀,那里,还有神秘之茶——益阳茯茶的影子在我往事的记忆里,若隐若现。
说到新疆,一直以来在我们心里,都显得那样神秘莫测、那样遥不可及;西北边塞,边城风情,千里风沙,万里雪飘,总会让人神思遐往,总会让人产生到新疆去的冲动。现在,随着交通条件的不断改善,新疆与我们的距离在不断拉近,越来越多的来自内地的、来自海外的游客踏上了这块神奇的土地,感受着边塞的无限风光,感受着边城的风情万种。在这里,还有一样特殊的东西,在少数民族的日常生活中,都有它的影子存在。它就是茯茶,一种来自湖南益阳的黑茶,外面包着一层牛皮纸,又叫茯砖茶,也叫边销茶。
与益阳茯茶结缘,与益阳茶厂结缘,是偶然的必然,还是必然的偶然,或者两者都有吧,正像沈从文所说: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是不是这样,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让时光倒流,倒流到很多年以前,那时的我,一个不知愁滋味的小小少年,就生活在遥远的新疆,生活在遥远的乌鲁木齐;我的边城,就在那里,从那时开始,深深地藏在了我的心中。
我的学生生涯,基本上是从乌鲁木齐开始的。小学是在乌鲁木齐市六小,离家属院不很远;上学的路上经过一个九门市部,是街上很常见的南货店。店里有两个可以进出的门,进门不远便是柜台,台面是木头的,面对着顾客的那一面是玻璃的,柜台呈一条直线排开了去。每天上学、放学,从店里的一个柜台前走过,我都会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柜台里面。这里面摆放着用牛皮纸包着的茯砖茶,牛皮纸上“茯砖”两个字,十分醒目;而最下面那一排“湖南省益阳茶厂”几个字,同样醒目。我的老家就在湖南益阳,这个天天见面的茯砖茶,我向父亲求证过,它确实来自于我的老家,来自于湖南益阳。虽然,我对老家有点模糊,对老家没什么感觉,不过这牛皮纸的茯砖茶,让我对老家,对益阳有了点亲切的感觉,感觉老家不那么陌生了。
(原文有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