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人的盛夏,到处充满成熟的佳话,绿的草,红的花,瓜果满枝桠。
每天早上采摘时,都是成堆放在那里,拿的时候也是一筐筐、一篮篮地装。地头和房前屋后,家家都被藤藤蔓蔓缠绕着,果实自然挂得满满的,番茄、黄瓜、菜瓜、四季豆……哪里能数得清?
参加工作已17年,很少回老家。周日得了空,便回到阔别已久的老家。院里的花草依然茂盛,父亲在院子里甬路的一侧,种了一片番茄。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它们,便想起孩提时偷财哥家番茄的旧事。
小时候,农村很少有卖水果的,番茄就是我们最好的水果。那时,家里养了一匹大骡子,每天都要割草给它吃。割草要路过财哥家的菜园,财哥中午习惯午睡,我便选在中午时去割草。割草时,可以远远地关注着财哥的看菜棚子,等他进棚睡了,就偷偷爬到番茄园里,不管红不红,伸手就摘,然后猫着腰逃走。
割草回来后,我怕被财哥发现,就把“战利品”藏在怀里,自以为藏得很好,没人看得见。其实,我还没走到菜园就被财哥看穿了,但他总是笑呵呵地看着我走过去,从来不揭穿。
每次割草回来,我都会秘密地召集要好的伙伴,快乐地分享番茄。红的立即吃了,青的放麦秸垛里捂红了再吃,每次都吃到酸软了牙。现在,我仍然喜欢生吃番茄,先吸水、再吃果肉,一咬一大口,酸酸甜甜,还有沙沙的感觉,真是回味悠长……
经过父亲的悉心照料,老家院子里的番茄长势喜人,每一株都结满了果实,把枝桠都压弯了,若不是已搭好了支架,恐怕都要垂到地上了。
风吹过,番茄的枝叶随风摇摆,满院都是番茄特有的香气。顿时,我的心里也流淌着番茄酸甜汁液……
这种味道,就是孩童时代盛夏果实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