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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陌上花开早

□ 山西省高平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 田 玲

 

  莫道春来早,城居未必晓;陌上草离离,故人归不归。

    走过寒冬,蛰伏已久的温暖终于在三月如期而至,行走在田间,尽管依旧有些春风乍寒,但陌上的迎春花却无不在昭示着春的勃勃生机。“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或许只有在三月才能体会这种别样的景象。

    草长莺飞,山花烂漫,最能触动柔弱的心弦。还记得小时候住在农村,在闭塞、古朴的小村落里,经历漫长的严寒,三月明媚的春光、沁人的花香,春雨后醉人的泥土芬芳,都令人心旷神怡。那些对山外世界的美好向往全都在此刻氤氲漫散。信步在无垠的田埂里,奔跑在树林里,嫩苗青枝都在抽新吐绿、低吟浅唱,演奏着蓬勃生长的交响。走累了,便坐着高高的山埂上,放眼望去一片新绿,嫩得发脆、鲜得喜人。春天的绿没有盛夏那般浓得扎眼,也没有冬景那般了无生机,却柔和得令人沉醉。

    夜雨霏霏是莫言笔下的春;朗润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朱自清笔下的春可爱而娇羞;而郑振铎先生的笔下与春雨有关,千条万条的柔柳天上洒落绵绵缠缠却又冷冷清清。我常在想,我心中的春又是怎样的呢?童年时,春是热闹非凡的莺歌燕语;少年时,春是明媚艳丽、思绪纷飞的自由交响;大学时,春是如诗如画的醉人书香。

    工作后,我成为了农村信用社的年轻一员,再次从城市踏入了山区小社。被分配入社的那个冬季,心情比窗外的东风更加寒冷,此夕彼夕还是一样的山,还是一样颠簸的土路,还是一样远离城市的繁华和喧嚣,我的心跌落谷底,一度觉得那些在春日里的美好理想已经离我远去。经历一冬的惆怅和失落,开春后公路“村村通”工程让这个小山镇里热闹非凡,为了调研资金需求情况,我和同事们一道又走到了田间、陌上、农家。又是阳春四月,那些泥土混合草儿的清香还是那样熟悉,乡亲们在春晖中耕田劳作,那些见到我们后喜上眉梢的笑容在这春光里温暖无比,瞬间融化了我心中所有的阴霾。当我工作在基层一线,看到农信社那份根植于“三农”的深情,看到一条条柏油路在农信社的支持下铺就畅通,看到乡亲们眼中那份坚定不移的信任,我终于明白春不只是山花烂漫、明媚和煦,更需要春雨润物,细而无声。如今自己亦可以是这春雨中的一滴,和千万农信儿女一道滋润这“三农”的土地,幸甚至哉,总算不辜负大好春光。

    还是一样的春光,陌上迎春花又开,桃花映面,春草离离,依然身居小村,却有了不一样的心境:莫道春来早,乡居必知晓;陌上花开早,故人已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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