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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军 近不惑之年,弃百万年薪跳槽枸杞业

□ 本报记者 王 蕾

2014年都兰县诺木洪枸杞专业合作社生产基地里,即将丰收的枸杞。
2014年,薛军在海西草原考察野生黑枸杞后拍照留念。 资料图

 

人物名片 

薛军

    他,不善言辞,性格中却有着坚忍;他,果断决策,具备发展产业的前瞻性;他是青海都兰县诺木洪枸杞专业合作社理事长、青海省枸杞协会会长,向全国推介诺木洪五颜六色的枸杞,把专卖店开到全国各地,研发黑枸杞人工培育方法,将枸杞种植方法放在网站上无偿供广大枸杞种植者交流学习……他就是2011“安徽财大”杯中国合作经济年度成就奖“十大人物”获得者——薛军。


    人到中年,放弃了稳定的事业、可观的收入,毅然决然进入一个崭新的领域,是明智的选择吗?2006年,薛军放弃了宁夏熟悉的包建土木工程工作,离开了养育他几十年的家乡,割舍了亲情、友情,背井离乡,来到陌生且艰苦的荒滩。而这一切仅因为一次旅游中的意外发现。一头扎进他完全不熟悉的领域,开始了枸杞种植的创新探索,时年已经38岁的薛军,是否能坚定他“不惑”的选择? 

众叛亲离也要搞农业

    一次旅游,无意间发现青海枸杞品质很好,从而萌发了投身枸杞产业的冲动,这样的决定在别人看来充满鲁莽倔强。然而薛军已为这次跳槽做了充分的准备。在做足相关的市场调研后,他选带了30个人,一路挺进海拔2700米的青海诺木洪农场。

    “当时农场正在招商引资,广袤的土地上也没多少种植枸杞的,但我确信这个产业蕴含着无限商机。而且当时土地也很便宜,我以80元/亩的价格流转了1000亩土地。”不错,一切似乎进行得都很顺利,薛军已经开始在脑海中勾勒枸杞产业的美好未来。

    老天偏偏喜欢开玩笑。就在他以为一切都按部就班张罗起来的时候,从宁夏带来的熟悉产业的人员陆续离开了他的“战队”。没有公路、没有电灯、没有上下水、高原反应产生的不适使得2个月的时间,30人团队只剩下2人留守。薛军可以不断调节身体状况去适应新环境,但他不能要求人人如此。“这里风沙大,开车100公里车牌子上的蓝漆就都掉了,夏天光照强,晒得要命,农民们一个个都像从非洲来的。”薛军回忆说。

    队伍散了就地重建。在和当地人不断的磨合中,薛军第一年的收成下来了,只收获了5吨枸杞干果,产量很低。痛定思痛,薛军开始了枸杞产业的不断探索。他找到中国医学科学院药用植物研究所的专家讨教枸杞种植、提高单产的方法,经四处游说,2007年他成立了都兰县第一家枸杞专业合作社。“必须搞社员捆绑制,把大家组织起来,一起闯市场,打品牌。”薛军说,他还要建立枸杞协会。2009年, 薛军建起了枸杞交易市场,为合作社的销售提供了一个出口,同时也为当地枸杞的销售搭建了平台。

    正当一切步入正轨,薛军正筹备建立协会时,意外降临了。2010年,工人清点好库房的枸杞数量就回家了,不想第二天发现,26吨红枸杞不翼而飞,全部被偷光,损失40多万元。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申报成立协会的事情也被无端搁置。两记重拳,将这个外来的本就无归属感的汉子击倒了。他第一次有了退缩的念头。

    “家里没有一个人理解支持我的选择,放下年薪百万元的事业、温暖舒适的家庭,身患高血压却跑到偏远的高原当一个农民,日夜让家人担忧,农忙时半年回不了家,就连朋友也无法理解。枸杞在食品中是功效最全的一种,发展成产业绝对没有问题。”薛军感到很委屈。

    天无绝人之路。时任青海省供销合作社主任马忠孝听说了薛军要成立枸杞协会的事,当即跟他保证,让他放心,省社会全力支持!时至今日,提到这些在他身处困境时伸出援手的人,薛军仍会哽咽。在薛军的坚持不懈下,合作社社员人数已由成立初的9人发展到现在的360多户,有优质枸杞基地1.2万亩。2012年,薛军发起的青海省枸杞协会成立,到2013年,诺木洪地区枸杞协会会员发展到150人,有枸杞专业合作社40多个,枸杞产业年产值达到10亿元左右,带动了当地2000多农户增收。

人工培育致富“神果”

    诺木洪,蒙古语是“好地方”的意思。这片镶嵌在青藏高原腹地——柴达木盆地的绿洲,至今滋润着堪称国内树龄最长的野生枸杞树群,是名副其实的“中国原生枸杞的故乡”。附近的蒙古族老乡们常常手捧哈达放在树旁,神情极为恭敬。普通枸杞是灌木,只有1米多高,而诺木洪的这几棵枸杞经年累月已成了2米多高的乔木,成为当地群众心目中的“神树”。

    如果说红枸杞是带农致富的基础,那么合作社的黑枸杞就是为农致富的关键。说起黑枸杞的来历,薛军兴致勃勃:“我到青海后发现,这里的红枸杞比宁夏的颗粒要大、口感更好、果糖含量比宁夏枸杞要高出一倍多。有一天,有个社员跑来跟我说,他们这还有黑枸杞。可这野生黑枸杞我还是第一次见哩。黑枸杞营养价值可比红枸杞高出好多。”起初,薛军根本不相信,但他还是随那位社员去草原看了看。他采摘了一些果实回来,这真是黑枸杞吗?他将信将疑。后经中国医学科学院药用植物研究所专家鉴定,柴达木盆地里生长的确是珍贵的黑枸杞。

    对于这天赐的“礼物”,薛军心中甚是欢喜,但看着广袤的大草原上那稀稀疏疏的黑枸杞苗树,该如何栽种?又该如何提高产量?虽然他心中着急,但也束手无策。“为了保持仅有的黑枸杞苗树产量,又不破坏它的野生价值,我能做的就是建起围栏网,给干旱的土地适时浇水,其余也别无他法。”薛军说。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他接到了周安琪的电话。“我本来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订货电话,万万没想到遇到了帮我们攻坚克难的大贵人,一下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现在说起来,薛军也难掩激动之情。

    周安琪是哈尔滨工业大学生物工程专业的退休老教授,购买了合作社的枸杞,觉得口感和质量都很好,本想询问一下枸杞种植情况,在得知了薛军的困扰之后,他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并乐意提供无偿帮助,助合作社渡过难关。

    薛军坚持要保留黑枸杞的野生价值,所以育苗项目的研发还是本着“野生状态,人工管理”的原则,在广袤的草原上补种。“新培育的枸杞果树不仅去掉好多刺,更适于人工采摘,而且果条更多,提高了干果的结果量。”薛军说。

    黑枸杞较高的经济效益,打动了合作社社员。社员安祥林以前一直栽种红枸杞,发现黑枸杞的价值后,决定试着种植。由于缺少栽种经验,他不敢贸然全部改种黑枸杞,2012年开始栽种红枸杞、套种黑枸杞。“红枸杞一亩地投入4000元,产出30斤,按每斤20块钱算,收益600元;黑枸杞当年产出10斤,收购价每斤1500元,收入15000元。”薛军笑着给记者算了一笔账。而且在种植中,他发现黑枸杞抗病虫害的能力更强。2013年,安祥林全部改种了黑枸杞。发现黑神果的价值后,薛军说他正在研发黑枸杞饮料制品,营养价值更易被人体吸收。

    几年来,山东行、西安行、哈尔滨行等,薛军带着他的诺木洪枸杞一次次亮相国际世博会、展览会。每一次的展颜亮相,他都收获着沟通、合作、希望,都在向外界传播着雪域圣果的美名,让越来越多的国内外客商和消费者了解神奇的诺木洪枸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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