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命中注定,我和供销合作社有一种割不断的情缘。转眼间,我从学校毕业到供销部门工作已20年有余了。期间,我与同事一起沉默过,欢笑过,如今还在歌唱着……
五六岁懂事起,每逢圩日,母亲便到大河大队供销合作分社去赶集。为赶路,她不让我跟着,怕我拖后腿,我却偏要去。多次吃母亲的巴掌,我哭了,仍光着脚丫屁颠屁颠地小跑跟在母亲后头,并保持一段距离,走一个多小时便到了供销合作社。记得那时的分社共有三排砖瓦房,一排是卖百货商品的门市部,一排是卖农资商品和收购土特产的门市部,后面一排是厨房、消防水池和一片菜地。从此,我便知道供销合作社是卖工业品给农民的,又从农民手中收购土特产拿到外面卖,它和农民生产生活息息相关。这,就是我记忆中的供销合作社。
母亲会做甜酒药饼,卖一个一毛钱。我上学后,偶尔她也会给我几毛钱去供销合作社买铅笔、作业本和糖果之类的东西。这时还属计划经济年代,工业品、农副产品执行统购统销,供销合作社货柜商品充足,叫人目不暇接。每临近年关,我和寨上伙伴们拿着从大人那儿讨来的硬币或毛票,到供销合作社买爆竹、连环画、玩具等,一路欢欢喜喜。我好读书,也懵懵懂懂会看小说了,在供销合作社图书专柜花三毛八分钱买了第一本小说《雁翎队的故事》,从此走上对文学的爱好之路。为此,我打心里就喜欢上供销合作社,不但商品多,而且工作的环境不错。
改革开放不久,我来到城里上中学了。这时主要靠汽车、手扶拖拉机运送供销合作社的货物,零星的还靠马车帮运。我的姨丈负责运送大河分社的部分商品,他每月都到县城调运一两次货物,顺路到学校捎上母亲给我的伙食费。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参加高考,在填志愿时毫不犹豫报了广西供销百色分校,毕业后成了供销合作社的一员。我先分配在西平乡供销合作社,在那工作近两年,由于爱岗敬业、成绩优秀被调到县土产公司,两年后我又调到县供销合作联社工作。
当时受市场经济浪潮的猛烈冲击,加之深受传统经营模式影响,供销合作社一时无所适从,经营一度陷入困境。县社领导为加强基层社领导班子的力量,1994年底把我调到县城所在地的八达镇供销合作社当领导。我和八达社领导班子凝心聚力,分析行情,大胆开拓,在单位职工内部推行柜组承包制,充分调动全体职工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以经营业务和利益分成捆绑,强化对原有的饭店、旅社的管理,抓好4个分社购销业务等。虽然效益明显提升,但是仍无法适应快速发展的市场需要。为维稳阵营,创新发展,我们还向银行借款与农民联办近2000亩的林地。前些年,有人估算这片林地价值达千万元以上。
1998年初,我被调到百色城区的供销合作社工作,从事办公室的事务,依然全身心投入工作。多年来,我与供销合作社风雨同舟,看到各级党委、政府非常关心和支持供销合作社工作,深受鼓舞。特别是近年来总社提出深化改革、实施“新网工程”、发展农民专业合作社和“项目立社”等工作部署与要求,我们以全力打造全新的供销合作社为己任,主动融入服务“三农”工作中,为供销合作社改革创新发展取得的新成绩而备感欣慰。
(作者单位:广西百色市右江区供销合作社联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