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老陕青茶”,便记下了刘冬林这名字。近日相见,他颇显粗糙的手自信有劲,是因春秋揉捻陕青,夯茶扎砖?还是疏巴浚蜀,跌宕黎坪?不得而知,总不会是羽毛球运动场摸爬滚打的结果吧?一笑。进一步说话才知“宁强雀舌”品牌茶是他所创,这使我肃然起敬。知道这牌子已经许久了,也一直念叨着她,在我很多的诗里常提起她。
我对雀舌还是略知一二的。上初中那会儿,很长一段时间曾经亲手喂过一只斑鸠,仔细观察了它喙中之物的造型、灵性和功能。雪天时,又逮住了一只麻雀,就此对比了二者的舌头。当看到把雀舌比作茶叶时,既好奇又颇感神秘。那光滑扁平的“宁强雀舌”茶叶,长如葵花籽仁,肉质感很强,杯中徐徐绽开时巧生如簧之力,十分优美,楚楚惹人喜爱。能把茶叶做成雀舌型是生活,是品味,是文化,是艺术,是功夫。既赋高雅创意,又令人乐于享用。
别后,仔细琢磨“老陕青茶”,我大为赞叹。冬林先生用这种智慧将夏秋毛茶就地制成帝国秦砖样的茶,避免了低价外销或弃之荒芜的遗憾,是走了茯茶和普洱茶的路子,好。喝着这厚重、甘醇、香高、悠然的琼浆,不禁使人联想到巴蜀要地,汉水之滨,那儿自古就是文山书海、养人育才之胜地。刘皇叔拜相留将;茶圣鸿渐翻山越岭,草起嘉木《茶经》;梁州、金州,平利、紫阳,茶马贡道熙熙攘攘。
于是我借今人之口福,故事之传说,作了这拙诗赠与冬林先生纪念:
巴天蜀地古梁州,
雀舌仙茗万户侯。
已作玉兰登门客,
欲邀黄杏聊乡愁。
冬林智过刘皇叔,
雷雨点多曹相牛。
再借东风扫大地,
将军马上去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