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瓜果成熟的季节,农家的枣儿也发出蜜一般香甜的味道。
儿时的秋天,红红的柿子,香甜的苹果……尤其是沉甸甸的枣儿最是诱人了,在那缺吃少穿的年代,孩子们常被馋得直咽口水,总是巴望着刮风或下雨天。风儿一刮,雨点儿一洒,枣儿就自然坠落,孩子们就可以随意在树下拾枣了。红的、黄的、青的枣儿,个个都是脆甜的,孩子们可解馋了。
老家在乡下,林子很大,果树很多,可谓一年四季都有果子成熟。最为普遍种植的就是易管理、果实多的枣树,几乎每家房前屋后都有几棵。枣儿圆润、可爱,小的如拇指,大的赛核桃,一串串地挂在技头,秋天一到,直让人垂涎欲滴。
最有趣的是小时候与伙伴们一起“偷枣”。那时,趁着大人午休的当儿,我们几个小伙伴就结伴出动“偷袭”邻家的枣儿。伙伴们打探到主人在午休或是外出,便每人手持一个砖块,瞄准长得最大的那串“嗖”地砸上去,只听“叭”的一声,接着就是“噗噗嗒嗒”枣儿落地了。大家一拥而上,两只手像穿梭一样快速捡拾落下的枣儿,或是装进口袋,或是卷在有松紧带的裤腰间。然后另一伙伴再一眯眼,瞄准了又用砖砸上去,又是一阵“噗噗嗒嗒”,大家再捡。等每个人的口袋都装满了就躲到一个背阴处,吃上个半饱,然后,转到下一家去折腾。
当然,也有失手的时候,有的时候信息不准,刚把砖块扔出,那家的大人便从内屋跳出来大骂,伙伴们吓得屁滚尿流,作鸟兽散,好几天也不敢去骚扰。
小时候偷枣,伙伴们还摸到了一些规律,因为砖块砸枣儿,动作大,声音响,容易被发现,于是伙伴们凑一块想办法,还别说真就让我们给琢磨出了一个极好的办法。用一根竹杆在一端先绑上一根铁丝,做成弯口朝下的小钩,下面再用铁丝环状串上一个小布袋,只要够到一串枣儿,就用小钩下拉,那串可怜的枣儿就会乖乖地掉进口袋里。那时伙伴们还为自己的小发明暗自偷笑,心里美美的。
后来,伙伴们偷枣的小聪明还是被大人们识破,无计可施的伙伴们嘴馋的时候也只好偷了自家的枣儿解馋了。
三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再也不用惦记谁家的枣儿好偷了,因为现在不但一年四季可以吃到枣儿,还有枣糕、枣卷、枣酒、枣饮料等等。每当回老家探亲与儿时的伙伴聚在一起时,总不免谈起儿时一起“偷枣”那欢快而有趣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