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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上的波尔山羊
——四川省宣汉县胡家镇供销合作社雪灾自救纪实
本报记者 张涛

  1月30日,海拔1406米的源山已是冰雪交加,四川省宣汉县胡家镇供销社主任王云乐心急如焚,他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带上了几名员工开着吉普踏上了通往源山的山路。他为什么赶的这么急?因为在源山上养殖着供销社的500多只波尔山羊,他为什么犹豫再三?因为冰雪过后的山路不但陡峭,路面上还有两尺厚的冰雪,稍有不慎就会跌入谷底。波尔山羊所能承受的最低温度是5度,可现在都已经零下了,羊怎么办?上百万的资产难道就这样被冻死吗?王主任越想越着急。

  路漫漫,雪茫茫,车开到半山腰就走不动了,王主任带领几名员工打算爬山前行。工会主席熊昌瑞是位已经抱上孙子的老领导了,再过几年,他就要退休了。王主任本没打算让他去上山,但熊昌瑞心中也在担心山上的羊群,情急之下,也随王主任一起,踏上了源山之路。途中,熊昌瑞滑倒了,他本能地将手支撑在地,随着就是右手一阵剧痛。王主任赶忙叫人帮熊昌瑞包扎,熊昌瑞还是忍着剧痛爬到了山顶。

  山顶上,往日的绿色生机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主任,你看!”随着一名员工手指的方向,一头小波尔山羊躺在雪地中奄奄一息,等人们走到它跟前时,这头小波尔山羊已经停止了呼吸。主任俯下身子看着脚下的小羊,他的心中宛如刀割,这是供销社的财产!这是五年的心血啊!千里迢迢从北京运来的几十只小种羊,短短五年时间就发展壮大到了500多只,眼看收获的季节就要到了,竟被冰雪无情的吞没了。

  此刻的王云乐欲哭无泪。

  沉思中,一名员工赶了过来,他说在山上的小屋里还有活着的波尔山羊,王主任火速前往小屋。路上,一只只小羊倒在冰雪中,它们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饿死。看到这些,王主任更加加速了脚步。还没到屋门口,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咩咩”的山羊叫。等打开门,眼前一群波尔山羊在相互拥挤,互相取暖。他粗略算了一下,还有100多只,也是仅存的100多只,再冷也不能让羊受委屈了。

  王主任下命到山上找些稻草把屋子里漏风的地方遮挡起来,先挡住风,再到山下拉炉子和煤给屋子升温,同时准备山羊所必需的饲料,只有解决温饱才能让波尔山羊活下来。望着这一只只可怜的山羊,王主任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责任有多沉重。

  100多只波尔山羊在冰天雪地里被救,王主任的心也塌实了下来,回到镇上,他陪着熊昌瑞去看手,医生告诉他们,熊昌瑞的手已经骨折了。直到记者来到胡家镇供销社,熊昌瑞的手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王云乐领导下的胡家镇供销合作社是全国供销系统里的示范基地,这里除了有波尔山羊,还有榨油厂、奶粉厂、废品收购站等业务,但最有特色的还属与日本合资的魔芋种植。魔芋是有益的碱性食品,对食用动物性酸性食品过多的人,搭配吃魔芋,可以达到食品酸、碱平衡,对人体健康有利。2002年,胡家镇从日本引进魔芋种,当年十月份就有不小的收益,持续到现在,胡家镇供销合作社的魔芋种植区域已经增加到120余亩,每年全部出口日本。

  冬季并不是魔芋的生长季节,但这段时间正是魔芋种发育的时候,王主任介绍道,由于受雪灾气温持续走低的影响,绝大多数魔芋种都被冻死,再加上魔芋种对周围环境适应能力不强,整个雪灾过后,魔芋种存活下来的所剩无几,损失达30多万元。魔芋种没有了,只能期待去年十月份留在地里的小魔芋当作种子继续种植,但这只有百分之几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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