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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11日  新闻热线 010-63744178 放大 缩小 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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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歌声声情意浓

杨永平

  “三月茶树青又青,春茶飘香满山岭。阿哥阿妹勤劳苦,歌声唱得蜜样甜。”

  家乡凤庆地处滇西纵谷南部崇山峻岭深处,家乡人种茶制茶爱茶喝茶,茶叶与人们日常生活融为一体,茶叶承载着乡亲们社会交往、信息交流、文化娱乐、叙旧联谊、商贸洽淡、消闲去闷的重任,茶叶更是乡亲们致富奔小康的支柱和希望。我就出生在这样一个茶叶飘香茶歌绽放的环境里,每天呼吸着茶叶纯净的香味,浸润在茶歌醉人的芬芳中,幸福地成长。

  “不断常来客,围炉消夜寒。有茶堪对饮,无酒亦盘桓。但得心情好,固知乱性难。”种茶制茶喝茶唱茶歌,犹如每日三餐一样成了家乡人必不可少的生活节目。茶芽尖尖是生活,茶歌声声表深情。乡亲们或许品不出“喝一口,神清气爽;喝两口,嘴角留香;喝三口,味中有味;喝四口,云游仙乡。识得茶味与世味,今日诗仙任你当”的艺术况味,但乡亲们却真切地感受到“早茶一盅,全天威风”的韵味,以及“妹采茶来郎挑茶,欢欢喜喜乐天涯;茶是农家摇钱树,要用钞票树上抓”的现实意义。茶叶香飘家乡的大街小巷,茶叶填平了家乡的坎坎坷坷,茶叶树起了高楼大厦。历经千百年的相处交流,乡亲们已经彻底领会了“凤庆茶叶万年青,满山茶树数不清。纵有黄金千万两,难买茶叶万山青”的道理,凤庆优越的地理环境滋养着茶树枝繁叶茂地生长,乡亲们勤劳的双手更呵护着它蓬勃辉煌地发展。乡亲们用最朴实的语言唱出心底诚挚的心愿:“郎妹采茶趁天晴,急忙摘完怕落雨;莫辞一时勤劳苦,苦在手头甜在心;郎妹采茶莫偷闲,切莫放过好晴天;多得采来多温饱,郎也喜来妹也欢。”

  “古茶茶山坡对坡,扁担两头箩对箩。今日有缘来相会,相会就要对茶歌”。家乡的青年男女更是将情感巧妙地融合在茶叶里,他们用歌声来传情达意,茶叶是他们和谐美满的见证。“想郎不见郎的家,只盼清明茶发芽。郎住高山妹在坝,要得相会要采茶”。“哥哥妹妹对茶歌,歌声飞过山与水。茶歌对山山相连,茶歌对水水荡漾”。“茶歌对得花灿烂,茶歌对得叶沉醉”。娇嫩的芽叶在他们勤劳的手中欢快地跳跃,一如年轻人躁动的心。“阿哥想诉心中事,半吞半吐总害羞。”“阿妹聪明又风流,一说一笑一低头。”情意就在这样来来回回的对歌中变浓变深。“哥对茶歌情意深,妹对茶歌红颜醉。茶歌对成云相随,茶歌对成鸳依偎。”要是女方不中意,就会婉转地拒绝:“树上斑鸠叫咕咕,笑哥喝茶拿错壶。明明自家有好茶,又想提壶别家沽。”欢声笑语随风起舞,逗乐了茶叶,羞煞了彩霞。

  每一座山岭间,都有一首动人的故事在起伏跌宕,每一枝芽叶上,都有一段爱情的长歌短吟在蜿蜒缠绵。乡亲们淳朴厚道情感专一,他们就用茶歌这种自由的形式来抒发情感,来赞美生活。“茶歌好唱好开腔,淘米下锅最好量。虽说歌声不太好,自己编来自己唱。”嗓音可能不专业,辞藻可能不对仗,旋律可能不压韵,歌词也不固定,他们根据自己的心情随意填充文字,唱的是自己的真情实感,唱的是和谐奋进的世纪乐章。

  冬去春来,春来冬去,只要日月星辰不停步,只要茶树不凋萎,歌声就永远在茶园里顽强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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